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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华简

2008年7月,一位校友向清华大学捐赠了2388枚战国竹简(简称“清华简”),竹简上记录的“经、史”类书,大多数前所未见,曾任夏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、专家组组长的李学勤教授评价说,“这将极大地改变中国古史研究的面貌,价值难以估计”。
这批竹简于2008年7月15日被运到清华大学的。校方立即组织专家,用3个月时间对它们进行了清理保护。据清理,清华简中整简的比例很大,而且简上一般都有文字。
简的形制多种多样,最长的46厘米,最短的10厘米左右。简上的墨书文字出于不同书手,风格不尽一致,大多精整清晰。有少数简上还有红色的格线,即所谓“朱丝栏”。
受清华大学委托,北京大学加速器质谱实验室、第四纪年代测定实验室对清华简无字残片样品做了AMS碳14年代测定,经树轮校正的数据是:公元前305±30年,即相当战国中期偏晚,与由古文字学观察的结果一致。
清华简
历史价值
发现周文王遗言
清华简经过来精心的清理保护、初步释读及研究工作,最终确定这批“清华简”共为2388枚;目前在清华简发现的一些内容珍秘,在历史上久已失传。其中,整理出来的第一篇简书为《保训》。
《保训》全篇一共有11支简,每支22-24个字,其中第2支简上半残失,还没有找到,不过篇文大体已经齐全了。这些简有一个特点,是简的长度只有28.5厘米,字体也有点特别,所以容易引起我们的注意。这篇文章记载了周文王临终对其子武王的遗言,里面讲到尧舜和商朝祖先上甲微的传说,过去没人知道。文王想用这些史事给太子灌输一个思想观念——“中”,也就是后来说的中道,说明《保训》的思想与之后的儒学有共通之处。
首次发现武王乐诗
据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主任李学勤教授介绍,耆国在商朝时是一个离商都朝歌不远的小国。在宋朝前,人们一直认为是周文王时代伐耆,宋朝之后对这个问题出现争论,有了武王伐耆之说。一直以来这两种说法谁都没有获得充分证据。
经释读“清华简”上一篇周武王时的乐诗,为“武王伐耆说”找到了证据。简上记载了周武王8年,征伐耆国得胜回到周都,在文王宗庙举行“饮至”典礼,有武王、周公、毕公、召公、辛甲、作册逸、师尚父等人,典礼中饮酒赋诗,作者已知有武王和周公。
李学勤表示,这些竹简既有历史价值,又有文学意义,特别是秦代以后,乐诗已经全部亡佚,这一发现更显重要。
清华简鉴定
鉴定
2008年10月14日,清华大学邀请了李伯谦、裘锡圭等11位专家对这批竹简进行观察鉴定,专家一致认为,这批战国竹简是十分珍贵的历史文物,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,是前所罕见的重大发现,必将受到国内外学者重视,对历史学、考古学、古文字学、文献学等许多学科将产生广泛深远的影响。
通过专家大致浏览,可以确定:
第一,这批简的性质是书籍。大家了解,已经发现的战国竹简(还有帛书),总的来说可以分成书籍和文书两大类,还有多见的遣策,即随葬物品的清单,也可附于文书类中。清华简初步观察都是严格意义的书籍,没有找出文书以及遣策。与这批竹简同来的,还有一件漆木容器的残块,上有美观复杂的彩绘图案。经过试行拼合,显示可能是原来贮放竹简的书笥。在一块残部的侧面,粘贴着一小段竹简,简上有字可以辨识,这加强了容器与简相关的可能性。
第二,这批简中的书籍大多与历史有关。如果按照传统的四部分类,有的属于经部,但其内涵仍是富于历史价值的。这与过去发现的战国竹简书籍,如著名的郭店简、上博简以儒、道著作占多数不同。作为随葬的书籍,总是和墓主的身份与爱好有一定关系的,比如说1972年出土的银省山汉简主要是兵书,墓主显然是位军事家。
第三,这批简里有《尚书》。《尚书》本为古代历史文献的汇编,列于经典,是研究古史最重要的依据。秦代焚书,禁止《诗》、《书》、百家语,《尚书》大多佚失。清华简中已发现有多篇《尚书》,有些篇有传世本,如《金滕》、《康诰》、《顾命》等,但文句多有差异,甚至篇题也不相同。更多的是前所未见的佚篇,在传世本里没有,或虽见于传世本,但后者是伪古文,如《傅说之命》,即先秦不少文献引用过的《说命》,和今天流传的《说命》伪古文不是一回事。
清华简还有一项重要内容,是一种编年体的史书,所记史事上起西周之初,下到战国前期,与《春秋》经传、《史记》等对比,有许多新的内涵。特别是这种史书体裁和已看到的一些文句,都很像《竹书纪年》。清华简中的《尚书》和类似《竹书纪年》的史书,对于历史研究具有重要意义。
清华简
研究成果
《保训》
《保训》全篇一共有11
支简,每支22-24个字,其中第2支简上半残失,还没有找到,不过篇文大体已经齐全了。这些简有一个特点,是简的长度只有28.5厘米,字体也有点特别,所以容易引起我们的注意。
释文:(李学勤《清华简<保训>释读补正》)
惟王五十年,不豫,王念日之多历,恐坠宝训,戊子,自靧水,己丑,昧[爽]……[王]若曰:“发,朕疾壹甚,恐不汝及训。昔前人传宝,必受之以詷,今朕疾允病,恐弗念终,汝以书受之。钦哉,勿淫!昔舜旧作小人,亲耕于历丘,恐求中,自稽厥志,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。厥有施于上下远迩,乃易位迩稽,测阴阳之物,咸顺不逆。舜既得中,言不易实变名,身兹备惟允,翼翼不懈,用作三降之德。帝尧嘉之,用受厥绪。呜呼!发,祗之哉!昔微假中于河,以复有易,有易服厥罪,微无害,乃归中于河。微志弗忘,传贻子孙,至于成唐,祗备不懈,用受大命。呜呼!发,敬哉!朕闻兹不旧,命未有所延。今汝祗备毋懈,其有所由矣。不及尔身受大命,敬哉,勿淫!日不足,惟宿不详。”
2008年出土的经碳14检测,确认抄写于周朝晚期之战国时代的文物遗存竹简,保存于清华大学,称为《清华简》,距离周文王姬昌逝世750年,承传而记载有:“惟王五十一年(对应为公元前1055年,干支为丙戌年八月,文王在周邦主位五十周年。译者注)不豫。王念日之多鬲,恐坠,宝训。戊子自寅,己丑、昧爽。……,(王)若曰:‘发,朕疾适甚,恐不女及。’”其中之“女”通“汝、你”,而“鬲”通“膈”“隔”,体内衰弱失衡紊乱、胃气逆行打膈、阻隔,伤及心血循环,疾病名。周文王姬昌临终前,对其子武王名发遗嘱,称为《宝训》之证据。
周文王“训:昔前人传宝,必受之以詷。今朕疾允病,恐勿念终。女以著受之,钦哉勿淫。昔舜旧作小人,亲耕于历丘。恐求中,自稽厥志,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,厥有施于上下远迩。乃易位迩稽,测阴阳之物,咸顺不扰。舜既得中,言不易,实变名,身滋备惟允。翼翼不懈,用作三降之德。帝尧嘉之,用受厥绪。于呼祗之哉!昔微假中于河,以复有易,有易服厥罪。微无害,乃归中于河。微志弗忘,传贻子孙。至于成汤,祗备不懈,用受大命。于呼发,敬哉!朕闻滋不旧,命未有所延。今女祇备毋懈,其有所由矣,不及尔;身受大命。敬哉毋淫。”
译意为:昔时,前人承传宝贵技艺是传授给同行同理想的有道德人。今我的疾病确实病重,恐怕我著作之《周易》“朕闻滋不旧”,即“新闻”之中道易理信念,已经不能在我生实现了。发儿,你虽然不娴熟筮占、观象技艺,但可以我著作现成受用之,像先辈圣贤那样钦佩应用中道易理,不可淫失。
从前,虞舜还是故里平民百姓的时候,亲力耕作于历丘地方。满怀惶恐、诚信乾 卦为太阳、上帝“赫赫在上”而坚持不懈追随探究之虔诚情感,求证、充实、巩固天地自然属性臧于伏羲氏始创阴阳八卦之中道象、数、易理,“明明在下”,确立了名曰《连山》易与天地准的实用系统理论、礼仪。虞舜自己厥尽全力修行励志考证顺就易理,符合天地自然四时变化和社会人事管理应用的实际,不违背、不辜负庶民百姓的诸多愿望而为民众服务。因而易理礼仪德行像阳光辐射布施,影响扩展到上至达官高层、元首,下至平民百姓、小人物,以及远近四面八方。“求中”易理的提升完善,近乎和合实际之应用,准确预测、测算阴阳“四时”之万事万物,人们感觉顺便认可而没有扰民。虞舜既得中道易理,虽说还是伏羲氏之易道不易,实际易道内容外延充实,与时偕行,提升有民望,而使虞舜智慧名誉四播,身份逐渐滋长具备唯一允许大任的必然性。虞舜摄政期间,小心翼翼,坚持不懈应用阴阳八卦“中”道,阐述、实践帝尧之阳━乾 言,降旨衍化于人民社会文明治理,德化盛行。同道志合,帝尧赏识舜,决定任用虞舜继承世系皇权。
不仅于此呵。从前,殷商成汤之上六位祖先,名称甲微,凭借伏羲氏传统文化易学和虞舜“恐求中”所著作《连山》易,衍变推导出“中”道易理之《河图》序系统,布施于当地民众受益,得以应用易理谋略发动和领导民众为其父仇报复“有易”,至使有易屈服认罪。地道《河图》序是天道的互相变易,天地阴阳和谐归中,对阴阳八卦传统文化中道易理没有损害,乃成为后来商朝作为国法、礼仪理念、历法,推行《归藏》易《河图》序系统。是甲微著作,且念念不忘遗传给子孙,至于成汤之恭敬备用不懈中道易理,指导“商革夏命”成功,得有天下。   呼吁发儿要敬佩致学舜、汤那样应用中道易理。我著作《周易》滋益了新闻内容,以姬家宗族史料、朕亲身经历之益损训戒为素材,遵照“卦变”规则,嵌入卦象,因陷困于羑里监狱恶劣环境而隐寓、比拟系辞。但中道易理本质并没有延长。今你恭敬不懈备用《周易》新闻之中道易理,足够你遇到所有事情理由之应用,也无须刻求你具体操作其技艺,关键是要领导革命成功,实现“身受大命”,治理天下。恭敬从命,谨慎行呵!
《(耆)夜》
这篇简一共是14支,每支25至29字不等。在其最后一支简背写有篇题是“(耆)夜”。据简文系国名,即传世古书中的“耆”,也写做“黎”、“”或者“饥”、在今山西东南的壶关(或说黎城)境内,“夜”则是与饮酒礼仪有关的词。
释文:
(耆)夜
武王八年,征伐 (耆),大(戡)之,还,乃饮至于文大室。
毕公高为客,召公保为夹(即介),周公叔旦为命,辛公(甲)为位,作策(册)逸为东堂之客,郘(吕)上(尚)甫(父)命为司政(正),监饮酒。
王夜(咤)爵醻毕公,作歌一终,曰《乐乐旨酒》:乐乐旨酒,宴以二公,紝(任)仁兄弟,庶民和同,方壮方武,穆穆克邦。嘉爵速饮,后爵乃从。
周公或(又)夜(咤)爵醻王,作祝诵一终,曰《明明上帝》: 明明上帝,临下之光,丕显来格,(歆)是禋明(盟)。於……月有城(盛)(缺) ,岁有(歇)行,作兹祝诵,万寿亡疆。
周公秉爵未饮,蟋蟀造降于堂
蟋蟀在口(席) ,岁矞(聿)员(云)落,今夫君子,不喜不乐。日月其蔑(迈) ,从朝及夕,毋已大康,则终以作。康乐而毋忘(荒) ,是惟良士之愳(惧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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